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替嫁被判流放,反手坑仇家上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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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69章 山角落的一伙人

张太医蹲下身,枯瘦的手指沾着混合好的药膏和草药碎末,极其小心、却又无比精准地涂抹在缝合好的伤口上。他的动作稳定而轻柔,腕骨上那个深青色的“罪”字烙印,在药膏的褐色覆盖下,若隐若现。

陈太医看着张太医的动作,又看看沟渠边那片震耳欲聋的挖掘声浪,年轻的脸上闪过一丝挣扎,随即也大步走向药材堆,开始翻找需要的药物。

李太医则走到那堆御寒的皮子旁,扯过几张厚实的羊皮,走向几个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的重伤号,将皮子严严实实地盖在他们身上。

夯土的撞击声、铁器凿击冻土的轰鸣声、伤者压抑的呻吟、草药的苦涩气息、新翻泥土的土腥气…混杂在一起,在这片浸透了血泪的焦土之上,奏响了一曲沉重而顽强的新生序曲。

风卷过荒原,发出厉鬼般的尖啸。几根粗木桩孤零零杵在万福村外的冻土坡上,像几具被剥皮的尸骸。

乌维和巴图鲁就被绑在其中两根木桩上。牛筋绳浸透了雪水,冻成冰条,深深勒进皮肉,几乎要嵌进骨头里。

乌维的头低垂着,花白的头发被血污和冻硬的泥浆黏成一绺绺。他肩胛骨上那道被狼卫劈开的伤口早已冻得发黑,边缘肿胀翻卷,散发出腐肉般的恶臭。

寒风像刀子刮过伤口,带来一阵阵深入骨髓的剧痛,但他只是从喉咙深处发出压抑的、野兽般的嗬嗬喘息,身体偶尔抽搐一下。

浑浊的眼睛半睁着,空洞地望着脚下被马蹄反复践踏、混杂着暗红冰碴的泥雪地。所有的愤怒、不甘,都已被极致的寒冷和绝望冻结,只剩下死寂。

旁边木桩上的巴图鲁却是另一番景象。他年轻的脸因极寒和恐惧扭曲变形,嘴唇冻得乌紫,裂开一道道渗血的口子。身体筛糠般抖个不停,牙齿疯狂地磕碰着,发出密集而刺耳的“咯咯”声。

“冷…冷…大哥…我冷…”他断断续续地呜咽,声音嘶哑破碎,每一次吸气都带着冰碴刮过喉咙的剧痛。

眼泪刚涌出眼眶就被冻成冰珠,挂在肮脏的睫毛和脸颊上。他徒劳地扭动着被死死捆住的身体,试图从木桩上汲取一丝虚假的暖意,粗糙的树皮只磨破了单薄的皮袍和皮肉,留下新的血痕。

“耶律齐…恶魔…恶魔…”他无意识地咒骂着,涣散的目光投向远方——万福村的方向。那里,依稀传来沉闷的、如同大地心跳般的撞击声。

那是铁器凿击冻土的声音。一下,又一下。缓慢,沉重,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、顽强的韵律。这声音像烧红的铁钎,狠狠捅进巴图鲁混乱的脑海!

他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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